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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7月, 2019的文章

[原創奇幻]酒癡的手段

01 吳侑穎從小就非常喜歡酒。 喜歡到什麼程度呢?別人家的小孩哭鬧可能抱起來哄一陣子就能消停,可他卻是只要聞到酒香就會馬上停止哭啼,且酒精濃度愈高的效果愈好。 也幸好他家是專門在做酒類批發零售的,不然還真沒那麼多酒能開來哄小孩。同時也間接養大他老爸的啤酒肚。 聽他老媽說他第一次喝酒是兩歲。那時自己被爸媽帶去參加大伯的喜宴,在大人一個不注意下他抓了隔壁二叔的酒杯,咕嚕地將半杯通通喝完了。 他老媽發現的當下差點沒嚇死,也幸好啤酒的酒精濃度不高,不然很可能直接被抓去掛急診。 對他而言,酒就跟水一樣,是非常親近的存在。   02 雖然處在充滿酒的環境,可他家老爸對於規矩這件事非常嚴格,不到十八以前連啤酒都不准碰,只許聞,要是偷喝被抓到肯定會被打得哀哀叫。 偏偏他老爸最出名的就是那隻酒鼻子,只要偷喝一口,就算刷完牙還是能被聞出來。他國中時曾因為想測試他老爸鼻子到底靈到什麼程度,故意喝不同酒精濃度的酒測試,就連各種牙膏牙線漱口水都試過,可惜沒有一次瞞過對方,也讓他那陣子上課坐椅子都只敢坐一半。 接觸面積愈大屁股愈痛啊。 這種喜愛酒的地方其實沒什麼特別的,可偏偏,酒帶給他的不只有安定心神的效果,甚至還有非常莫名其妙的招財效果。 滿十八以後,只要在睡前喝一杯酒,隔天出門時總是能在路上撿到錢。愈高檔的酒,撿到的金額數目愈高。 也因此他們那區的警察都戲稱自己是酒財童子,每次總是能花式撿到錢或錢包送往警察局,然後每次找到的主人都會包紅包給他,他的存款數字也在短短兩年間,從一開始的五位數,變成六位數。 如果是這樣那也就算了,當自己偏財運強一點也沒什麼。但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大二時和一群室友夜衝,他機車吊著一袋剛從便利商店買來的酒,才剛要上山袋子卻莫名其妙破了洞,裡頭的啤酒瞬間滾滿地。 那群室友一邊笑他一邊把車停下來一起幫他撿,也幸好大半夜的路上沒啥車,不然那些酒大概都要成為爆破的空罐。 就在他撿完最後一罐時,前方大約二十公尺處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只見數顆巨大的落石不多不少剛好將車道占滿,坍方的範圍一眼望過去還沒辦法看到盡頭。 要是他們幾個沒有停下來撿酒,那天很有可能成為他們幾人的忌日,也是在那次以後,酒也成為他護身符般的存在。   03 他雖然喜歡品嘗酒,酒量卻沒有很好。沒差到一杯倒,可也撐不過三杯。

[原創耽美]仙欸算算我們合不合 第五章 面對盲點

  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顏璟燦便失去意識。   明明是失去意識,卻又覺得自己好像進入很奇妙的地方。   身體傳來的狀態與虎態時的感覺很像,不同的是全身都帶著熱感。   這裡的景象很眼熟,大橋,運河,長到看不見盡頭的河線道路。他知道這個地方,卻怎麼也想不起具體的地理位置。   一台黑色轎車停在環河橋底,從遠處朝自己行駛而來。隨著距離愈近,他的頭也愈熱,彷彿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往額頭衝,那感覺絕對稱不上好受。   轎車內傳來許多狗隻的叫聲,有小型犬也有中型犬,數量起碼有十幾隻。照理說,距離縮短聲音應該愈清楚,但車愈近,狗隻們的哀鳴卻愈小,像是進氣多出氣少那般,十分虛弱。   等轎車從自己眼前行駛過時已經聽不見任何狗叫,清晰的只有掃興的碎念與不耐煩的嘖嘴聲,以及一路跟著轎車的拖曳痕跡。   那些痕跡並不規律,從橋底斷斷續續延伸至車子離去的方向,看著這些痕跡,顏璟燦整個人開始無法動彈,頭也愈來愈痛。   一聲聲狗叫在他腦中此起彼落地響著,他甚至可以明確讀出這些叫聲的意思。   『好痛……好痛……嗚嗚……』   『為什麼要把我丟在這裡……我明明那麼乖……』   『主人、主人──我好想你……救救我……』   『媽咪……我好餓……好冷……為什麼不要我了……』   四面八方席捲而來的情緒近乎要將顏璟燦吞沒,他縮起腦袋將用爪子摀住耳朵,一邊努力穩住心神,盡可能不被外來的東西同步他的感受。   『哼。』   帶著威嚴與不滿的哼聲一出,瞬間切斷那些亂七八糟的連結,也讓渾身緊繃的顏璟燦終於有喘息的空間。   他無力地趴倒在地,感覺自己的前額被人用手指抹了抹,帶著滿足的疲憊感一湧而上,腦海裡只剩想把自己揉進棉被的強烈睏意。      再次睜眼時,顏璟燦首先看見的是年輕仙欸正持香虔誠地拜著,神情肅穆儼然忠實的參拜信眾。   一瞬間還有些分不清這裡是現實還是夢境,直到聞見檀香後,他的腦袋才真正開機完畢。   觀察完周圍與現狀,虎爺義子內心突地一緊,那種感覺比被鎖定還要令他如坐針氈。   ──不對。   自己的視角不對!   如果是昏迷讓自己平躺也不該是俯視,這高度更像是被擺到高處接受供奉。   嘗試性地勾勾尾巴尖,尾椎傳來的感受已說明一切。   ……果然,自己現在是虎態。   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目睹他變化過程,昏迷期間沒被送去宮廟或是醫院已是萬幸。   顏璟燦團著身子,獸瞳隱隱閃動危險的光芒。思

[原創耽美]仙欸算算我們合不合 第四章 漏餡的身分

  安佑多拎著裝著貓罐罐的塑膠袋,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為啥最近老是會把浪浪們驚嗄跨丟貴港款(註1)。   一次可以說是巧合,一個月裡起碼有半個月都這樣北七(註2)才信是巧合,尚賀打蓋攏厚伊度丟(註3)。最賭爛的是,每次時機都掐得夭壽準,全都挑他剛開完罐罐時跑個精光,雖然沒多久又會一隻隻冒出來,但那感覺銷美送(註4)好嗎!   第一次被嚇的時候他還真以為是卡到什麼拍咪訝(註5),當下立刻衝回家擲杯問他家老爺子,結果咧?根本不是鬼嚇的!那肯定是有人故意銃他啊幹!   賭爛歸賭爛,有一點倒讓他覺得很奇怪。那些浪浪看上去也沒多害怕,偏偏每次一跑就是跑得一隻都不剩,到底哪尊可以嚇得這麼徹底?說是清地盤他還比較信。   某要緊(註6),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總有一天林北會找出那傢伙,現在嘛,還是先填飽肚子比較重要。      安佑多剛到家打開土雞便當,正準備咬下第一口肉時,門口的木牌便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忍不住在內心罵了一聲幹,這聲幹除了不爽吃飯被打斷,同時又有客人上門的喜悅,也有對方怎麼這麼不會挑「食間」的靠北感。   摁冠(註7)、趁煞風景的客人進來前能咬幾口是幾口。   於是,上一秒還在奇怪門外不是掛著營業中的牌子,怎麼進來卻沒聽見半點招呼聲的顏璟燦,一穿過擺在前側的山水屏風,瞧見的便是坐在檀木桌內,兩頰塞滿肉的年輕仙欸。   兩個傢伙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氣氛陷入短暫沉默。   顏璟燦沉默是因為他沒料到會看見這種景象,他原先還在思考打破慣例親自與當事者接觸的舉動是否太過輕率,這陣子惡作劇歸惡作劇,他仍是有在觀察對方,實在不覺得在公園因為浪浪跑光氣得跳腳的傢伙,能有推測出自己跟虎態有關連的能耐,如今眼前這一幕更是證實他的想法,甚至還可能高估了些。   安佑多則是因為兩側臉頰內的肉加一加能湊一隻大雞腿外加一隻小翅腿,還是帶骨的那種,換言之就是,他連張嘴都有困難,何況是說話。   他現在吐出來也不是,不吐出來也不是,只能無奈地看著眼前的黑肉郎客(註8),拎阿罵咧來的還是帥哥,對帥哥難有好感的安佑多內心那份不爽又蹭蹭地往上飆。   顏璟燦當然有察覺對方的情緒變化,也沒多在意,畢竟對方只是單純不爽他過於俊美的外貌,直接表露喜惡遠比假惺惺要好多了,更別說這大半月徹底將內心那股惡氣出完後,心情也十分舒暢,自然不會跟對方計較這些小事。   在安佑多對面入座,也是能好好欣賞對方臉頰奇景的位置,「不好意

[原創奇幻]虎爺的往事

01 祂其實不怎麼喜歡人類。 尚未跟在那傢伙身邊之前,祂只是一頭普通的老虎。 那時候只要踏出山洞隨便繞繞都有食物,祂每天最幸福的事就是想下一餐要獵啥來吃,可漸漸地,樹林變少了,獵物也跟著少了,祂不得不離開熟悉的環境到更遠的地方獵食。 然而,不曉得是否是祂太久沒離開領地,還是大自然變化得太快,祂發現祂的地盤被一群奇怪的東西佔領了。 樹沒了,食物沒了,只有一群披著沒看過的毛皮,用兩隻腳走路的動物。 那時的祂,並不曉得那些弱小的動物竟會對祂產生如此巨大的威脅。   02 黃虎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直到現在都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 牠不懂,牠只是跟以往一樣獵雞吃,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奔跑到一半只感覺身側一痛,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可是上等貨啊!看看這毛皮,足夠做好幾件皮裘,還有虎齒虎鞭虎血全身是寶啊!」 「用你說!還不快動手,方才動靜這麼大你就不怕引來其他不長眼的?」 「引來才好,老子來個黑吃黑再賺一票!」發現腳旁的虎爪微微抽動,落腮鬍男子挑眉口吻無比稀罕,「哎、這畜生還活著!都扒成這樣了居然還有氣!」   一旁的疤痕男也很是驚訝,立刻拔刀打算了結這頭虎,才剛舉起獵刀卻被落腮鬍按下,「等等,沒聽過活血通氣?活著放血藥效更好,就這樣繼續。」 疤痕男皺眉,本想說些什麼,最後也只是嚥回去繼續手中的動作。 雖說幹他這一行的早已習慣這些事,可他獵這些畜生也只是為了養家糊口,沒必要如此糟蹋,但想想落腮男是如何爬到現在這位置的,最後仍是選擇閉口不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憐了這頭虎,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還有得受了。   03 『這是他欠本虎的吼!』化成惡靈的黃虎憤恨地朝道士吼著。 「激動個什麼,我也知道這小子的祖先欠你,所以才會來跟祢談條件。」面對自己三倍大的黑色靈虎,林塵完全不為所動,只是平淡地陳述事實,「祢現在有兩條路能選,一是接受我的條件,放過這孩子,我讓這孩子以後世世代代都供奉祢作為補償,二是被我收了。」 在人類世界打滾久了,多少也染上人氣的虎靈怒道:『別以為本虎不懂你們人類的狡詐,這不是根本沒得選嗎吼!』 「錯,沒得選我二話不說就能收了祢,祢該感謝我還在跟祢浪費口水。」 『憑什麼!你們人類奪本虎領地、奪獵物,還將本虎分成無數塊,本虎怎就不能把這小子分成無數塊吼!』邊吼,虎靈貓腰咬向骨